這「難得糊塗」要的就是藏著,別精明外露,老闆要你聰明時,你就聰明,該笨的時候,就裝的像一點,這點一直都是我的罩門,但是我不得不感謝我的師父,也就領我進門的主管,我的主任!因為他的點撥,我才能茅塞頓開,也讓我在日後的職場生涯,可以免為被讀書人的迂腐所影響,當然有時候那種文人墨客的氣節是很難完全抹去的。
但重點是,「竊國者侯」者,本身就代表「國」,也已經成為「侯」了,我們只是他國中的子民……,不!應該說是官員,某種層度上,歷史上稱之為「士」,也就是士大夫,在公司裡就是主管,尤其又是管理部內的管理單位,所以,彼此是同一條船上的,應該要「知恩圖報」該睜眼閉眼,時機要拿捏的洽到好處,這樣才會一路扶搖直上青天,成就一翻事業。
主任向我說完那番話後,又請我去主任秘書兼副社長室,請帥伯來開導我,他的話,更讓人覺得深沉:「小於啊,每個人在世上,都有追求的目標,多數人求財,所以有『人為財死』的成語,但是你能否定,你心中的堅持,也是一種貪念嗎?你貪的是名節,所以,你覺得假設你的猜測屬實,那你似乎就同流合污了,這有損你的氣節,就好像當初被你修理過的那些人,你的內心中,覺得無法面對那些人,是不?就好像當了幾年的包青天,鐵面無私,現在突然『硬』不下去了,會被人恥笑只會打蒼蠅,不敢打老虎,更何況你的官,越當越大,都是『老虎』提拔的,所以你徬徨了。」
說到這帥伯看著我,見我不語,便喝口茶繼續說:「好了,假設你裝傻,『從善如流』吧,那你也還是有貪念,只是你貪的不是名節了,而是權力了,這下子權力是最迷人的春藥,有了權力,那就會產生階級概念,所以,蒼蠅是該死的,因為『竊鉤者誅』,貪污該死,而『竊國者侯』是應該的,因為他本來就是國的代表,什麼人為社稷,君為輕,那是儒家的迂,而我們就是既得利益者,權力之後,又回到利益了,因為有了利,權力才能鞏固,你想想,此時的你像不像『竊國者侯』的人呢。」
我無言了,找不到任何一句話去反駁他,帥伯看著我,又說:「要嘛貪名,博得一好名聲,要嘛貪權,沉淪於迷失中,你想想這就沒第三條路嗎?而且,官場現形記裡,有一句話,你聽著:『貪官很可惡,清官更可怕』,這個道理你悟的出來嗎?別以為這個世界是繞著儒家的迂腐而行,豈沒聽過『聖人不死,大盜不止』嗎?這又是什麼道理呢?更何況,一切都是你自己主觀的想像,你都不會誤判嗎?就算是你要貪什麼呢?名、利、權?」
沉默的我,點了點頭,說了一句:「我會好好的幹,不辜負報社對我的栽培與期待,我懂了,謝謝副社長與主任的開導。」我走出副社長室。
〈報館風雲〉前傳小說(01~50)連載之連結:
《報館風雲》(01)《初試啼聲》(02)《初試啼聲》(03)《初出茅廬》(04)《初出茅廬》(05)
《拾遺補闕》(06)《拾遺補闕》(07)《權變鋒出》(08)《權變鋒出》(09)《權變鋒出》(10)
《兼籌並顧》(11)《兼籌並顧》(12)《具體而微》(13)《具體而微》(14)《戶限為穿》(15)
《戶限為穿》(16)《吟風弄月》(17)《吟風弄月》(18)《吟風弄月》(19)《歸根結蒂》(20)
《歸根結蒂》(21)《吾心如秤》(22)《吾心如秤》(23)《剛柔相濟》(24)《剛柔相濟》(2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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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電腦排版》(36)《迷你電腦》(37)《迷你電腦》(38)《探囊胠篋》(39)《探囊胠篋》(4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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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逐臭之夫》(46)《群圍報館》(47)《群圍報館》(48)《總編之窗》(49)《總編之窗》(50)
〈報館風雲〉後傳小說(51~100)連載之連結:
《文化流氓》(51)《工商記者》(52)《社會記者》(53)《政經記者》(54)《藝文記者》(5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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