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囊胠篋(39)

我在報社當採購人員,從專員幹到課長,那麼多年來的經驗,從不同層面上,得到了不同的結論,就以我對於貪污層面的看法,基本上很抱歉,早在兩千多年前,莊周先生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:「彼竊鉤者誅,竊國者為諸侯,諸侯之門而仁義存焉。」這出自《莊子‧胠篋》篇,實在是智慧之言啊!筆者按:「探囊胠篋」意為:探囊,伸手入袋中;胠篋,撬開啟箱子。探囊胠篋是比喻偷盜之行為也,而《莊子‧胠篋》篇中:「……彼竊鉤者誅,竊國者為諸侯……」大意為:偷皮帶鉤的要處死,篡奪政權的人反倒成為諸侯,喻以諷刺法律的虛偽和不合理,也與現今台灣政客肆無忌憚的貪婪完全符合。

 

再按:皮帶鉤有什麼好偷的?古時候的皮帶鉤(頭),通常是鑲金玉釦的呐。當採購課長,可以體會到彼竊鉤者誅,竊國者為諸侯時,就可以想像不是資深到一個層面了,就是該公司員工、主管甚至董事級的貪污盛行到一個層度了,層面也好,層度也罷,結論是令人傷心的,是因為人,果真是為財而死,古時的諺語一點也不假,貪婪果真是人的本性,但是「貪婪」的背後,有時候是有故事的。

 

看過麥克‧道格拉斯主演的〈黑雨〉嗎?一個正直無比的警探,為了小孩讀私立名校,也不得不「涉貪」,所以我說,「貪」的背後,有時候是有故事的,但是,不能因為種種故事,把貪污合法化,或者說是減責減罪化,那就是一種「鄉愿」的做法,雖然說法律有情、理、法的考量,但是過度的「鄉愿」就會產生很多的「竊國者侯」的無奈。

 

相信從我過去的敘述中,讀者也很能體會這些無奈了,小到原子筆、鉛筆類的文具採買,大到整個報社電腦系統規劃,甚至高速輪轉印刷機的採購,每一個階段,都有不同層次的人在主事與決策,也都有人在從旁發揮他們的影響力,這些人事物,或多或少都有無限想像的金錢糾葛在裡面,開始我不願相信自己的判斷,但是到後來我還是得面對,因為我不能總是或是永遠把頭如鴕鳥般的放在洞裡面。

 

話說那一天,我聽了一整天的電腦系統規劃簡報,一共是三場,分別為IBM、HP、DEC這三大廠,不愧是當時世界三大電腦公司,這三大廠,各有千秋也各有各的支持者,我把他們分別為四類,也就四個「層峰」級的人物,之前有提過,就是掌握董事會的發行人;採委會主席李常務董事;評委會的總召集人總經理與現任當權派的社長,這四位「層峰」級的人物,除了總經理之外,另外三位對我都有知遇之恩啊!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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