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個人是個放屁行家。有一次他到一家鐵匠鋪去打制鐵搭,正講價的時候,他接著放了幾個響屁。鐵匠感到好笑,就開玩笑說:「你撒屁怎麼這麼多?咱們打個賭,你如果能接連撒一百個,我一定白送給你一把鐵搭。」 那人信以為真,二話不說,果然連撒百屁。鐵匠既有言在先,也就不好再反悔,只好把鐵搭打好白送給那人。臨出門時,那人又連撒幾個屁,就對鐵匠說:「剛才又撒了幾個小屁,再饒我幾隻鈀頭釘總可以吧?」
有個人是個放屁行家。有一次他到一家鐵匠鋪去打制鐵搭,正講價的時候,他接著放了幾個響屁。鐵匠感到好笑,就開玩笑說:「你撒屁怎麼這麼多?咱們打個賭,你如果能接連撒一百個,我一定白送給你一把鐵搭。」 那人信以為真,二話不說,果然連撒百屁。鐵匠既有言在先,也就不好再反悔,只好把鐵搭打好白送給那人。臨出門時,那人又連撒幾個屁,就對鐵匠說:「剛才又撒了幾個小屁,再饒我幾隻鈀頭釘總可以吧?」
有個算命先生,他對兒子竟不願學習父業大為惱火。他怒斥兒子時,兒子說:「這有何難,還用得著專門學嗎?」算命先生見勸說無效,便想用事實教訓兒子一下。第二天,正巧有個人冒著大風大雨前來問卜。算命先生有意讓兒子一試,兒子也就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。兒子劈頭問那卜卦者:「你是從東北方向來的吧?」哪人說是。他接著問:「你姓張,對吧?」那人驚奇地說:「對。」他繼續問:「你是替你妻子問卜吧?」那人更覺驚奇,連連點頭。就這樣,兒子裝模作樣地說了一遍,問卜者心滿意足地離開了。
嘉靖年間,有一位四川籍的御史,口才很好,又很機智。有個太監偏不知趣,要設法嘲弄一下這位御史。太監綁了一隻老鼠,來見御史,他對御史說:「這只可惡的老鼠咬毀了我的衣服,請御史大人給它判罪。」御史知道太監是無事生非,但又不動聲色地作出了判決:「這隻老鼠,若判它笞杖則太輕,若判它絞刑則太重,不如就判它腐刑,把它閹割了吧。」那太監自討沒趣,可又不便發作,但也不得不佩服御史判斷之妙。
迂公家裡住著幾間破屋。有一年夏天,接連下了幾天大雨,屋頂多處漏雨,一夜之間要把床搬來挪去好多次,最終滿屋連一處干地方都沒有了,惹得妻兒們都責怪他。迂公趕忙出去叫了泥瓦匠過來搶修,花了很多功夫,也費了很多錢。剛一完工,天也雲開霧散,晴朗無比。迂公仰頭看著剛剛修好的房屋,無奈地歎道: 「運氣不佳的人就是運氣不佳,真沒辦法。剛剛修完屋,老天也停了雨,這不白白賠上了許多工錢嗎?」
明代永新人劉髦的兩個兒子都在京城中了進士。大兒媳將去京城與大兒子團聚時,劉髦送她到河邊,並拉著她的手上船。別人見此情景,都笑著與劉髦開玩笑。劉髦說:「你們干嘛笑我?如果不拉著她,萬一掉下水去,不就更可笑了嗎?」不久,二兒媳也要去京城。當時劉髦正臥病在床,不能出門,就把二兒媳叫到床前,用手拍著枕頭說:「我年紀大了,最怕風寒頭痛,你到京城後可趕快買塊頭巾寄來。」
田登作郡守時,非常忌諱別人冒犯他的名字,甚至連「燈」字也不讓別人說。為此,他先後懲治了包括吏卒在內的許多人。於是,整個州郡內,人們都戲稱「燈」為「火」,把「點燈」稱為「放火」。 元宵節晚上放燈,田登允許人們前來遊觀,就讓手下人寫了一張公告榜貼出去,榜上寫著:「本州依例放火三日。」州郡中人人見了都暗自發笑,有人還編出歌謠諷刺道:「只許州官放火,不話百姓點燈。」
有個姓秦的士人好古物成癮,即使價格再高他也要千方百計地買回家來。有人也就投其所好,專門鑽他這個空子,讓他吃虧不少。一天,一個人扯著一塊爛席片來見他,說是以前魯哀公向孔子問政時賜孔子的座席。秦士心中大喜,認為這是難得的古物,就以諸多良田作價買了下來。過了些時候,又有一個人手持一把古杖找上門來,說:「這是以前太王為避夷狄之亂杖策離開豳地時所持的杖棰,比孔子所坐的蓆子還要早幾百年呢!如此古物,您該出什麼價錢?」秦士就傾盡家中資財買了下來。
宋哲宗時,有個浪蕩的皇室子弟,喜愛作詩成癖,而他的詩無非就是一些鄙俚可笑之句。他曾把某天的見聞感受,像記流水帳似地回憶過來,竟胡謅了一首即事詩:日暖看三織,風高斗兩廂。蛙翻白出闊,蚓死紫之長。潑聽琵梧鳳,饅拋接建章。歸來屋裡坐,打殺又何妨。 眾人聞聽,大為不解,以為此詩妙不可測,就試探著問這人。這人哈哈一笑,隨口解釋道:「一開始我看見有三隻蜘蛛在房簷下織網,緊接著又看見兩隻麻雀在兩廂廊中爭鬥,還看見有只紫青蛙肚皮翻天似『出』字,還看見有只死蚯蚓彎曲如『之』字。
我正在吃潑飯,聽見鄰家有人用琵琶彈奏《鳳棲梧》曲子,還未吃完饅頭,就聽見守門人報告說建安章秀才登門來訪。迎客剛回來,就看見內門上畫著鍾馗擊小鬼的圖案,我覺得畫得痛快,所以就說打死又何妨。」眾人聽了,大笑不已。 此時宋哲宗紮了針剛要用艾灸,聽了小太監念了上邊這首詩,笑得前俯後仰,便不再用針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