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能隨著你的足跡游移,我一直沒有自己的目標,彷彿跟隨是唯一的歸宿,更應該說是宿命,但是,我仍是你最好的影子,凡你坐著的的地方,我也歇著了……蘇魯支孤單的走在浮動的山谷中,疾速轉過身,用他那智慧的眸子,打量他身後的影子:你這無形的傢伙,為何自稱為我的影子呢?筆者按:楔子改編寫自尼采《蘇魯支語錄》與小野《試管蜘蛛》。
影子是最忠實的追隨著,本尊走到哪裡,它就跟隨到哪裡,但是,卻必須在有光的輔佐下,才能呈現的出來,而且依據光源的強弱、角度、方向之不同所展現出的光影,也會有所差異,長短不同的影子,在某些情境下,也訴說著不同的情懷,配合著當事人的心境…憤怒的影子,反射出本尊的情緒,落寞的本體,投射出蹣跚的步履……。
如楔子所述,影子沒有自己的自主性,甚至連出現,都必須仰賴光源,但從某方面銓釋,它也算是主體的一部分,否則Zoroaster也不會指責自己的影子:「你這無形的傢伙!」,但是有形與無形,幾乎是精神層面與實質面上的區隔,並不存在絕對的依歸,所以我說,影子是生命中的共同體,它並非虛無,而是種藉由光線照射下的實質的呈現!
影子,可以引伸為一種下意識,在不同的光線下,似乎也存在不同的情愫,晨曦陽光下的影子,充滿朝氣;夕陽西下的彩霞,可能投射出暮氣,但也可能反應出情懷;街頭寂靜的路燈下,更可映照出不同的人生縮影,如拖著沉重步伐,漫無目的的男子,如挺胸吹著口哨回家晚餐的父親,既如寫實派般的真實要求,亦如印象派般對光線要求的必然性。
影‧未央,對影子的禪述不啻如此,它也算是影子的獨白,一種側寫……一種無形中有形的延伸;一種真實環境下的無形展現,如果您能體會我寫的義蘊,那我會有著伯樂般的欣喜,也許,您能產生另一層新的詮釋,或不同的觀點,那我期待您的回應與分享,但是,坦白說……我最怕的事是您曲解了我的意涵,那我寧願您將其之當作囈語……反正,影的世界,本就是未央!
後記:老瓶新裝,本篇初稿發表於二零一二年初,並已編入〈西河雜文〉單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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