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穹未央

太平天國系列：有志難展的奇才・石達開

在太平天國創國六人裡，翼王石達開算是文武雙全的人才，說的更白一些，以才智領導各方面來統計平均，翼王石達開是最優秀的，南王馮雲山雖然也有才能，但是一來太早死了，二來他較偏向文才，帶兵打仗，戰略指揮還是翼王強些，會用有志難展的奇才，來描述石達開，是有原因的，如果今天太平天國的天王是他那結果一定是不同的。所以，這裡指的有志難展，其實就是天國給予他的桎梏與枷鎖，而奇才呢，從許多人物對他的評價可得知，如：

曾國藩說「查賊渠以石為最悍，其誑煽莠民，張大聲勢，亦以石為最譎」。左宗棠說「石逆狡悍著聞，素得羣賊之心，其才智出諸賊之上，而觀其所為，頗以結人心，求人才為急，不甚附會邪教俚說，是賊之宗主，而我所畏忌也」。忠王李秀成談及各王優劣才能時說：「皆云中中，而獨服石王，言其謀略甚深」。英王陳玉成認為太平軍將領「皆非將才，獨馮雲山石達開差可耳」。周洵在《蜀海叢談》中稱其為「奇男子」，清朝一位貢生在湘軍軍宴上公開說他有「龍鳳之姿，天日之表」，在大渡河畔與他為敵的許亮儒對他的英雄氣概與仁義之風欽佩不已。直到他死去近40年後，由清朝文人所撰的著作《江表忠略》之中還有這樣的記敘：「至今江淮間猶稱……石達開威儀器量為不可及。」

還有許多的評價，幾乎都是正面的，所以翼王石達開，稱其為奇才不為過也，而有志難展，其實也並不言過其實，整個太平天國的領導階層，除了早死的馮雲山之外，皆非將才，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，要力挽狂瀾，實在太難為他了，如果，天京事變後，太平天國合朝推薦石達開主持朝政，而洪秀全不忌憚石達開的聲望才能……如果，天王洪秀全不對他產生謀害之意……石達開也不會被迫逃出天京，前往安慶……當然也不會成為孤軍遠征……最後兵敗大渡河。

前述說明的是天京事變後，而在之前，如果不是石達開，天京可能早就失守了，就算不失守，石達開至少也打下江西或浙江，並且可以治理的很好，讓太平天國有很好的後方基礎，可是，每每都是為了天京，眼看要成功了，就開始扯後腿，而且這些扯後腿的行為，都是內部的分歧，這叫石達開有志也難展，所以我稱石達開為有志難展的奇才，一點也不為過。

有關石達開的民間傳說，遍布他生前轉戰過的大半個中國，表現出他當年深得各地民眾愛戴，從十六歲「被訪出山」，十九歲統帥千軍，二十歲封王，到從容赴死時年僅三十二歲，他生前用兵神出鬼沒，死後仍令對手心有餘悸。太平天國在永安建制，二十歲的石達開晉封「翼王五千歲」，意為「羽翼天朝」。而太平天國定首都金陵，改號天京，石達開留京輔佐東王楊秀清處理政務。定都之後，諸王廣選美女，為修王府而毀民宅，據國庫財富為己有，唯石達開潔身自好，從不參與。

他打破太平天國以往重視攻佔城池、輕視根據地建設的傳統，採取穩紮穩打的策略，逐步擴大根據地範圍，太平天國初期沒有基層政府，地方行政一片空白，石達開到安徽後，組織各地人民登記戶口，選舉基層官吏，又開科舉試，招攬人材，建立起省、郡、縣三級地方行政體系，使太平天國真正具備了國家的規模。

與此同時，整肅軍紀，恢復治安，賑濟貧困，慰問疾苦，使士農工商各安其業，並制定稅法，徵收稅賦，為太平天國的政治、軍事活動提供所需物資。1854年初，石達開在安徽民眾的讚頌聲中離開安徽，回京述職，太平天國領導層對他的實踐給予充分肯定，從此放棄絕對平均主義的空想，推行符合實情的經濟政策。綜觀上述的事跡，如果太平天國在其手中，會覆滅嗎？所以我說如果今天太平天國的天王是他那結果一定是不同的。

本篇原文初載於〈蒼穹未央〉網誌之《古今隨筆》單元，發表時間為二零一一年四月二十五日，原篇名為《石達開隨筆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