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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,值的一提的事情,蓓蓓在進入落地窗前,被那竹製的風鈴給鉤住了,從這天以後,第二天午夜起,翔哥就聽見嬰兒的哭聲了,嚇的他毛骨悚然,他的父母也因此來敲他的門,只是感覺奇怪,兒子藏女人也罷了,怎麼會藏嬰兒?  翔哥也曾想將風鈴丟掉,但是當翔哥摸到它的時候,還未解下,又出現嬰兒的笑聲了,是笑而非哭,這讓翔哥有一種恐懼又好奇的心情。

 

翔哥心想,今晚你如果再發出聲音,不管是笑聲還是哭聲,我都把你給燒了,果然,一覺到天明,風鈴接受了翔哥的恐嚇,到了學校後,翔哥與很多同學聊到風鈴的總總,結論是風鈴是避邪與招靈的兩套說法,後者的支持度較高,但是毫無理論基礎,前者到是從中國建築史驗證,西方建築當佐證,說了個頭頭是道,這裡就不討論了,改天再寫一篇以饗讀者。

 

這以後的幾天,這嬰兒聲果然不再來了,但是又發生更詭異的事情,就是有一天夜晚,颱風即將來臨,翔哥居然忘了將風鈴卸下,任憑風鈴遭受摧殘與蹂躪,隔天一早起來,他發現風鈴居然還在窗前,但是斑駁的痕跡,透露出整晚的爭扎與無奈……,翔哥心想,這風鈴怎麼不會響啊,風大成這樣我一晚也沒聽到它發出聲音,難道這風鈴真的怕我把它燒了……這太不可思議了,他對著風鈴說,你不須要忍氣吞聲,該叫還是叫,只是不准發出嬰兒的聲音,OK?  講完後翔哥才轉身走進房間,逗…逗…的風鈴聲,出現了,他突然打了一個哆嗩,不敢回頭,全身的疙瘩,掉了滿地都是。

 

人不能做虧心事,否則半夜也不怕鬼敲門,這風鈴在我這正常的很,去到翔哥那裡,問題就那麼多?八字不一樣嗎?  答案當然不是,不過它到是正常了好幾天了,直到有一天,翔哥的那位千金大小姐女友,正大光明的去他家裡用晚餐,這位未過門的媳婦,說她是千金大小姐,還真的委屈她了,她可是大集團主席的千金,翔哥若娶了她,未來不是總裁,至少也是個副總裁,所以,這就苦了「原配」蓓蓓了。

 

晚餐後,翔哥想留宿佩佩一晚,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,反正雙方父母都有意撮合這門婚事,到了午夜時分……,佩佩推著翔哥,嚷嚷的說,你家裡怎麼有嬰兒的聲音啊,翔哥本來什麼也聽到,但聽到嬰兒兩個字,整個人醒了過來,仔細的聆聽……,除了竹製的風鈴,沉悶的逗…逗…聲外,並沒有其他的聲音,佩佩仍然堅稱嬰兒聲不斷,好像就在耳邊……,這下子,佩佩不想待這裡了,急忙的想回家了,翔哥心理有數,又是這風鈴搞的鬼,他暗自的對風鈴施壓,但是這次風鈴卻很堅持,完全不聽話!

 

翔哥只好打算送佩佩回家,心裡納悶這傢伙,看我回來不把你燒了,才一出門,風鈴整個掉落在陽台上,其中有幾根竹子,甚至裂開來了,流出不明的汁液……,翔哥心裡莫名的一痛,但是還是很鎮定的送未來的嫂子回家。一路上這對情侶,默默不語,佩佩先開口問翔哥,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她,畢業後兩人即將定婚,以免兵變,這是翔哥提出來的,現在搞的神秘又恐懼的氛圍,到底怎麼了,翔哥無法回答,因為他的心中隱約有點譜了,但是這答案太駭人聽聞了,他不敢說,也不能說,沉默不語的送回佩佩,好生的安慰她不要胡思亂想,早點睡覺,有個好夢。

 

翔哥心裡想的是蓓蓓,他覺得蓓蓓知道他要定婚的消息後,可能會想不開,所以開車轉過去蓓蓓家看看,到了門口就感到不對勁,十二點多的午夜,門口還有三兩個人在議論紛紛,翔哥上前了解才知道,蓓蓓又自殺了,第一次是割腕,這次是服用安眠藥,已經送省立醫院急救了,他急忙驅車前往,上車前聽到鄰居的一段話:

 

「那窗前風鈴的聲音,急促的像救護車般的刺耳,把蓓蓓她媽吵醒了」。

 

「要不然這次就死定了,唉!這個蓓蓓的男友,到底是不是人啊」另一位說。

 

翔哥關上車門,把車開向醫院,心裡五味雜陳,也亂了方寸,他想著蓓蓓一年前曾為他拿過一個孩子,難道是……,那蓓蓓的風鈴是他所贈,而算一算時間,自殺的時間正是佩佩被吵醒時,竹風鈴掉落時……正可能是一種移轉,或是一種暗示……或是抗議,他完全無法思考,不知不覺中,他並沒有先去醫院,而是回到他的房間陽台上,拾起那個竹製的風鈴。

 

後記:本文已完結,若覺得不過癮,請點擊《風鈴外傳篇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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