紹興的橋 02.jpg

本篇斧聲燭影之解,是上一篇斧聲燭影之謎的續篇,用「之解」或許托大些,這個千古之謎,多少歷史學者都解不開,敝人何德何能能解,這只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用法,坦白言之,也是謙遜之道,換句滑頭一點的說法,「之解」可解釋為「見解」,而非解開,另一種說法是解說,無論如何,我會對本標題如此的說明與推敲,正在證明一件事,就是很多事情,其正確性否?皆來自於觀點與詮釋權,屬於相對理論的範疇,而非絕對理論的概圍。

 

斧聲燭影千古之謎,上一篇已經提到相關記載文字的剖析,得到一些結論,就是無論是《湘山續錄》或是《宋史紀事本末》,皆相同記述之處如下:

「我們仔細看這兩段的相同處,事實上一個是19日,一個是20日,這不重要因為是從19日夜喝到20日凌晨,這算相同處,天氣不好也是相同處,只是形容詞的修飾,召趙光義前來宮中亦同,屏退左右也是事實,然後還有兩個相同的重點,一個是「引柱斧戮地」與「帝引柱斧戳雪」,(雪在地上,差別是一個室內,一個室外)另一個是「好為之」與「好做,好做」,後者牽涉當時的語氣,我們無法判斷,可以正面也可以負面不得而知,但是前者則著無庸議,戮地與戳雪,都是用柱斧接觸地面。」

這是上一篇我的說法,不厭其煩的又引用一次,重點要告訴大家,上述的事件是真有其事,而非子虛烏有,因為我只取相同處來論述,現在我們來看看反對趙光義弒兄奪位的學者論點,最有名的就是司馬光的《涑水紀聞》和華浣的《續資治通鑑》,我將兩者的說法略述:

「太祖初晏駕,時已四鼓,孝章宋后使內侍都知王繼隆(王繼恩之誤)召秦王德芳。繼隆以太祖傳位晉王之志素定,乃不召德芳,徑趨開封府召晉王」。又遇醫官賈德玄(程德玄之誤),「乃告以故,叩門與之俱入見王,且召之。王大驚,猶豫不敢行,曰:『吾當與家人議之。』入久不出。繼隆促之曰:『事久,將為他人有。』遂與王雪下步行至宮門,呼而入。繼隆使王且止其直廬,曰:『王且待於此,繼隆當先入言之。』德玄曰:『便應直前,何待之有?』遂與俱進至寢殿。」下面這一段描述很有戲劇性:「宋后聞繼隆至,曰:『德芳來耶?』繼隆曰:『晉王至矣。』后見王愕然,遽呼官家曰:『吾母子之命,皆託於官家。』王泣曰:『共保富貴,無憂也。』」

上述的《涑水紀聞》寫這麼多的重點是什麼?就是說太祖初晏駕時,趙光義根本不在宮裡,也就是完全否定了《湘山續錄》或《宋史紀事本末》的斧聲燭影事件,寫到這裡我們先來討論一下一件事,司馬光是歷史學者,但是他是當朝學者,如果照《湘山續錄》或《宋史紀事本末》的寫法,很難不抓去關起來,而《宋史·太宗本紀》與《續資治通鑒長編》等的作者,都不約而同地,對有趙光義所質疑,因為他們沒有這一層包袱,《宋史·太宗本紀》是元朝丞相脫脫與阿魯圖修撰的,《續資治通鑒長編》爲南宋學者李燾,他們寫的正史就中肯多了,而《湘山續錄》僧文瑩雖是當朝且當代,但畢竟不是正史的編修,不是當官的,《湘山續錄》算是稗官野史,所以讀者可看出之間的差異。

剖析至此,可以回到主題做一些結論了,斧聲燭影之謎,其實也不是什麼謎,就是趙光義弒兄奪位,差別只是當時太祖身上有無病痛,讓趙光義動手方便些,或者是酒中下毒,這些我們不得而知,因為從斧聲燭影之中,還有趙光義即位後的四大行為:一、立刻改元稱帝,二、揚金匱之盟,三、殺德昭,四、拒封宋后,這些以我的看法是足以證據確鑿了。而司馬光的《涑水紀聞》,相較下與《湘山續錄》是同一等級,要不然他怎麼不敢寫入《資治通鑒》,官還是要當得下去吧,這點我們就點到為止了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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