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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妄言之姑聽之,豆棚瓜架雨如絲。料應厭作人間語,愛聽秋墳鬼唱詩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清‧王士禎‧題詩於聊齋

 

在藏閣裡的書,有少數幾本是從國小一、二年級就開始存留下來的,反而是國中階段留下的書最少,可能因為那時升學考試壓力大,讀課外書籍的時間不多吧!而其中有一本就是白話聊齋,有注音符號的那種,後來小五六時,去書局買了一本《聊齋誌異》,是那種很厚很厚的那種,像字典那樣厚,後來讀到大學、研究所,才發現每本書都那麼厚,甚至更厚,這當然是提外話囉!

 

《聊齋誌異》這本書對我而言很有童年的回憶,尤其是在竹籬笆的老舊眷村裡,下雨天(甚至颱風天),屋簷滴雨滴答滴答聲……,又剛好是晚上,一個停電的夜晚,點著蠟燭……燭光搖曳…這時最喜歡拿起《聊齋誌異》,躲在媽媽綿被旁邊,偷偷的看著……,鬼故事嚇人,但又偏偏吸引好奇的小孩子……。

 

按:竹籬笆的老舊眷村,可参閱《顫動的那扇門》,這篇文章有提到過。

 

《聊齋誌異》這本書,簡稱《聊齋》,俗名《鬼狐傳》,是清朝蒲松齡所著的短篇小說集,蒲松齡,字留仙,生於明崇禎十三年,卒於清康熙五十四年,享年七十六歲,根據作者親書自序,《聊齋誌異》的主要規模應完成於他四十歲左右,其后一直持續增補故事,最後一篇可考據的時間完成於康熙四十六年,那時的蒲松齡年近古稀矣(六十八歲了)

 

《聊齋誌異》全書共共四百多篇,內容十分廣泛,大多談狐、仙、鬼、妖…等等,蒲松齡生花妙筆讓神、鬼、狐、仙具有靈性,篇篇引人入勝,流傳很廣,經人輾轉傳抄,也被公認是清代短篇小說的傑出作品,原書雖為文言文,但是明清時的文言文實在有夠白話的,基本上一般國文程度者,應可看懂個八九成不是問題,《聊齋誌異》清代風行一時,也推動起一波異風,如袁枚的《子不語》,紀昀的《閱微草堂筆記》等等。

 

蒲松齡在自序中告訴讀者,這是一本「孤憤之書」,是一個「遄飛逸興,狂固難辭;永託曠懷,痴且不諱」的書,他深覺世間冷漠孤寂,只有向幽冥中去尋找知音,他要描摹下這些美好的幽冥身影與情致,以彌補現實世界中的匱乏,事實上,對作者而言這是一種寄託,對讀者來說是一種寓意的傳遞,所以,《聊齋》一書中,有刺貪刺虐的;有描寫窮苦書生和鬼、妖、仙女的愛情故事的;有批評科舉制度腐敗的;有揭露政治和社會的黑暗面的;也有寫好逸惡勞者;寫惡鬼害人伎倆的;寫兄弟之愛的;寫民間藝人絕技的……等等,這些情節故事曲折,又善於塑造人物,真不愧為中國古典短篇小說巔峰之作也。

 

作者蒲松齡的孤憤之感主要來自他的人生經歷,他的漫漫人生路有兩條主線,一是科舉的夢想,一是教書的現實。蒲松齡最大的志業是希望通過科舉仕宦,走進天下,施展抱負;然而十九歲考秀才時,雖以榜首之姿脫穎而出,可惜之後舉人考試屢考屢敗,一直到五十二歲才終於萌生退出科場之意。至此,人生最可意氣風發的青壯時期,已漸次銷磨在這些三年一次的考途奔波與落榜挫敗中了。除了前述為理想而屢敗屢戰,蒲松齡還有現實生活要面對,因此他必須在大戶人家中覓食教書以養家活口,自三十三歲到七十歲,整整當了三十多年的教書先生。(本段摘自網路)

 

有人說,《聊齋》一書可能既包含了作者原創的作品,也包含了作者收集,加工後的民間傳說,否則有些故事不像是作者的創作,反而像是百姓之間的民間傳說,有關這點,我也非常認同,時至現代,《聊齋》之魅力依然未減……,書中多部作品膾炙人口,為人所熟悉,尤其是拍成電影的那幾部,如《聶小倩》、《陸判》、《畫皮》、《酆都御史》、《畫壁》等等,筆者將一一的寫成賞析。

 

無論如何,《聊齋》這些故事中,蒲松齡寄託了他理想中的情感形式與人際關係,在作者雅致文筆、生動故事下,更是一組結合緊密的生命共同體,讀者們在目眩神迷於各種光怪陸離的故事中,驚嘆於作者生動傳神的文筆之餘,也當領會這不只是一本充滿鬼影狐蹤的志怪小說而已,而是一個孤獨疾憤、痴心創作的書生,藉著鬼境妖情寄託他對於現實世界的熱情、悲憐、憤怒、譏諷、懷想與評議。(本段摘自網路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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