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陣子也了寫好幾篇學生時代的故事,有好笑的也有靈異的,但是重點總圍繞了我們三名寢室友,這三名室友之中,當屬夢哥最為傳奇,因為他是我所見過被學校退學,原因最神奇的一個,一般被退學不外乎學業成績不好,我那個年代,學業成績不好到要學校叫你走路,有三種可能,一是三分之二,二是連續兩學期二分之一,最後一種是二修不過,與現在教育部的規定略有不同,而另一種是品德上的問題,例如考試作弊,打架或犯法等等,類似性的問題,通常累積到三大過大概也得走路了,而我們夢哥都不是,他學業成績ALL PASS,操行完全沒被記過,但是學校不通融,要他走路。
那天下午,我沒課在宿舍裡看書(漫畫書),夢哥突然回到宿舍臉色很難看,看見我就說:「保羅,我被退學了,我打算東西收一收,這個星期六就回家,也許先當兵,然後再重考了。」表情突然變的很坦然。我覺得訝異,因為誠如我上述所言,阿夢並沒有符合退學的標準,所以我提出質疑,結果得到的回答是曠課過多退學,這其實也不算少見,神奇的是他的學業成績雖未很高檔,但是全部及格,從未重修過,而品性方面連一支警告也沒有,這樣子被退學的,我還破天荒第一次見。
當晚,我們含著眼淚(其實是含著上次沒吃完的芒果青),買了很多的小菜,當然少不了啤酒(那年頭沒有ICE),四個人天南地北的暢飲,感懷學校的無情,歲月的消逝,友誼的分離……等等,但是,我還是不改追根究底的本性,我提出夢哥上學雖說不正常(他總是睡很晚),但是現在才學期中,怎麼可能累積全學期了三分之一的課未上,除非……他另有隱情。
夢哥喝著酒說:「我就知道逃不過你的法眼,其實我從開學至今,沒上幾堂課,因為我去打工了,你們也知道我欠債累累,你們都是我的債主,尤其是保羅你,我欠的最多……」。這真的是天大的笑話了,因為我並沒有收到還款的通知書,這顯然還是沒說實話,我只好繼續追問,夢哥終於說出實情,他打工是事實,還錢也是事實,但是沒還我們,先還了他之前的賭債,正打算這個月的薪俸,就還我們…居然被退學了,唉,身為摯友(其實是痣友)我又能說什麼呢? 但是裘就沒這麼好說話了,他說你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打工了。
夢哥看裘了一眼說:「就你聰明,我會不知道,退學通知書寄回家了,學校是玩陰的,也沒先跟我照會,今天我會知道,是我家老爺子來學校,跟學校溝通,順便扁我的,看!我真的被蒙在鼓裡啊,留這兩天是我向父親苦苦的哀求,要和你們『覺』別的,唉!人生自古誰無死,留取丹青照汗青!」。裘還是說;「親兄弟明算帳,一碼歸一碼,今天這攤我請客,但是債務清完才可以回台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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