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查有個地方,地名就不用提了,不久前住著一位貴族。他那樣的貴族,矛架上有一支長矛,還有一面皮盾、一匹瘦馬和一隻獵兔狗。
「En un lugar de la Mancha, de cuyo nombre no quiero acordarme, no ha mucho tiempo que vivía un hidalgo de los de lanza en astillero, adarga antigua, rocín flaco y galgo corredor.」
上述,是《唐‧吉訶德》這本書,著名的開場白,《唐‧吉訶德》的作者是西班牙作家塞凡提斯,塞凡提斯在其書中序言講的很明白:「這部書只不過是對於騎士文學的一種諷刺」,目的在於「把騎士文學地盤完全摧毀。」,事實上,書中也的的確確的,尖銳無情地批評了這一時期西班牙的政治、法律、道德、宗教、文學、藝術 和私有財產制度,小說也被譽為「行將滅亡的騎士階級的史詩,一部偉大的現實主義文學名著」。
可是《唐‧吉訶德》這本書,有一個很吊詭的地方,就是原來本是打算對騎士文學進行反諷,但是後來卻有了兩種結果,一種就是初衷,的確讓後來騎士小說漸漸銷聲匿跡,自文壇消失,但是也因此產生了第二種結果,就是當諷刺騎士小說的原意,漸漸被後世讀者所淡忘時,卻又被重新塑造唐‧吉訶德為「逐夢者」這一新形象,當然始作俑者,應該是美國的百老匯以《唐吉訶德》為藍本所改編的歌舞劇《夢幻騎士》所造成的影響。
這下子,唐‧吉訶德從諷刺沈迷騎士小說,嘲諷那些不自量力、脫離現實、自以為是一代大俠的這一類阿Q型人物,變成了勇敢堅持自己理想,敢於挑戰社會不合理現象、不顧眾人嘲笑仍堅持一己信念之人物,以筆者的形容,就是原本是魯迅筆下的阿Q,只是反應出在性格上、精神上自大自滿、自以為是……也就是「自我感覺良好」加上「精神勝利法」的慣性思維邏輯。
現在這麼一搞,成了義無反顧、愚公移山式的執著理念了,反差很大,一個說白了就是負面人物,另一個反而成了理想主義下的英雄人物了,這兩個是同一個小說人物,筆者曾經在「知識加」平台,回答一個問題,發現一個很可笑的問題,就是有人居然把兼愛非攻的墨子,比喻成唐‧吉訶德,筆者尊重的給予指正,他(她)居然可以自圓其說出一些道理,而且還獲得廣大的「群眾」支持,這讓我看清了網路鄉民的水準是如何的低落與盲目。(我將此題連結,有興趣者可當笑話看看-----→ 唐‧吉訶德與墨子)
最後,筆者將《唐‧吉訶德》的故事,從網路上,簡略的節錄如下:唐‧吉訶德,本名為:阿隆索‧吉哈諾,是一個瘦削的、面帶愁容的小貴族,由於酷愛閱讀騎士文學,走火入魔,騎上一匹瘦弱的老馬,找到一柄生了銹的長矛,帶著破了洞的頭盔,開始遊歷天下,鋤強扶弱,為人們打抱不平。他僱用了附近的農民桑丘‧潘薩做侍從,騎著驢兒跟從在後面;唐吉訶德又把鄰村一個擠奶姑娘想像成為他的女恩主,給她取名為「托波索之達辛妮婭」。
隨後他以一個沒有受到正式封號的騎士身份開始冒險事業,他完全失掉對現實的感覺而沉入了漫無邊際的幻想中,唯心地對待身邊的一切,一路上闖禍不少,吃虧不少,挨打不少,他把鄉村客店當做城堡,把老闆當做債主,硬要老闆封他做騎士;老闆把馬料賬本當做《聖經》,冊封他為騎士;他看到風車,衝上去和它大戰一場,弄得遍體鱗傷;他把羊群當做軍隊,衝上去廝殺,被牧童用石子打腫了臉,打落了牙齒。
他把理髮匠當做武士,搶奪他的洗臉盆當做頭盔;他解放了一群罪犯,並且殺了押送的衙役;他就這樣糊裡糊塗地度過了自己的晚年,直到死才悔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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