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次看《鏡花緣》是在二十年前,算是三國、水滸、紅樓等名著之後了,看完後一時手癢,異想天開寫了篇《現代鏡花緣》,放在﹝蒼穹未央﹞中連載,如下連結:現代鏡花緣(上)、現代鏡花緣(中)、現代鏡花緣(下) ,格友們有閒情雅致的話,可以點進去看看,不過呢,真正的《鏡花緣》本身是一部虛構的著作,全書分成三大部份:(節錄維基)
第一部份是第一至六回,寫《鏡花緣》故事由來,鋪墊出謫凡神話的框架。略謂天星「心月狐」下凡為武則天,稱帝之後,於寒冬下令「百花齊放」,時百花仙子正與麻姑弈棋,不在洞府,所轄眾花神不敢違背武則天旨意,先後綻放,惟牡丹後放,被貶植洛陽。天帝以百花仙子錯亂陰陽,「呈豔於非時之候,獻媚於世主之前」,將百花仙子同九十九位花仙謫降凡塵,需遍歷
海外,遭險逢難,方可完劫。
第二部份是第七至五十回,寫文士唐敖的海外遊歷與唐小山尋父(尋根)之旅,是《鏡花緣》最受矚目的部份。旅行中見聞多出自《山海經》、《博物志》等古代地理博物小說並加改編既諷刺時事,也呈現某程度的烏托邦理想。百花仙子托生嶺南文士唐敖家,名唐小山。唐敖科名蹭蹬,心灰意冷,遂生出世之念,乃隨妻兄林之洋與舵工多九公出洋貿易,三人遊海外諸國,覽異聞奇景。途中經歷了「君子國」、「大人國」、「淑士國」、「白民國」、「黑齒國」、「不死國」、「穿胸國」、「結腸國」、「豕喙國」、「長人國」、「伯慮國」、「勞民國」、「女兒國」、「軒轅國」等地,也遇見鮫人、蠶女、當康、果然、麟鳳、狻猊等奇異生物,並見識許多奇風異俗,如女兒國「男子反穿衣裙,作為婦人,以治內事;女子反穿靴帽,作為男人,以治外事」;君子國「國主向有嚴諭,臣民如將珠寶進獻,除將本物燒燬,並問典刑」,人民互讓有禮,「士庶人等,無論富貴貧賤,舉止言談,莫不恭而有禮」。於旅途中,唐敖不僅次第搭救流落海外的「十二名花」,更陸續服食躡空草、朱草等仙家異物,有負重、躍高之能,也堅定其出世離塵之念,最後入小蓬萊成仙。唐小山為找尋父親,與舅父林之洋等再度出海,歷經許多磨難,抵達小蓬萊。在鏡花嶺下收得唐敖書信,命小山改名唐閨臣,返國參加女科,以續後緣。
第三部份從後五十回開始,武則天開試女科,錄取天下才女。唐閨臣等百名才女進京赴試,於宗伯府上展開宴會。小說最後寫唐功臣後代舉義兵勤王反周,攻克酒色財氣四關,斬張昌宗、張易之兄弟於城下,天下復歸李唐,中宗繼位。
《鏡花緣》裡面的海外之國、異獸奇花皆有所本,裡面的遊記都是抄襲自《山海經》裡面的《大荒經》,所以是奇幻的國度,真實的人心,故事大概是以一名不得志的讀書人為主角,敘述他因不能衣錦還鄉,心裡鬱悶,於是隨兄長遊遍海外各國,最後上山修道的經過。文體雖近似遊記,架構亦如空中樓閣,文意卻深長,富含警世勸善的用心。
原作者簡介:李汝珍(約一七六三 ~ 一八三○)
字松石。清代小說家,直隸大興〈今北京〉人,博學多才,精通文學、詩詞、音韻、經學、字學、醫學、算數、茶經、棋藝等,卻不喜八股文,除了曾任何南縣丞外,一生無大功名,是個有社會理想的書生。兄長李汝璜於乾隆四十七年調任海州,他亦隨兄宦遊,其間並花費十多年心血,完成《鏡花緣》。這部著作匠心別具,透過幻想國度的創作,寄寓作者的人生觀,足供後人深思。
《鏡花緣》中曾有「提倡女權」的描寫,如第七回小山問唐敏關於赴試一事:「……自然男有男科,女有女科了。不知我們女科幾年一考?求叔叔說明,姪女也好用功,早做準備。」胡適說:「李汝珍所見的是幾千年來忽略了的婦女問題,他是中國最早提出這個問題的人,他的《鏡花緣》是一部討論婦女問題的小說。」認為「此書將來在中國女權史上一定會佔一個很光榮的位置。」1992年鮑家麟在〈李汝珍的男女平等思想〉一文中指出《鏡花緣》的「反傳統女權」思想:反對纏足、反對偏重外在美、提倡女子教育、主張女子參政、反對雙重貞操標準、關心婦女之社會福利。
嘉慶二十三年(1818年)寫成《鏡花緣,花了近二十年心血,三易其稿,行文對中處處展現知識,是一部賣弄學問作品,胡適曾舉唐敖、多九公在黑齒國女學堂里談經,論「鴻雁來賓」一句應從鄭玄注《論語》宜用古本校勘,「車馬衣輕裘」一句駁朱熹讀衣字為去聲之非。原書擬寫兩百回,但只寫一百回。現在大多數學者普遍認為該書前半部分價值較高,而後半部分賣弄文筆,價值不高。王之春認為「賣弄稗販,刺刺不休,殊可厭也。」魯迅說「論學說藝,數典談經,連篇累牘而不能自已矣」。
夏志清將李汝珍與吳承恩、董說、曹雪芹等人並稱為文人小說家(scholar-novelist):「他們的風格以平鋪直敘為足,每每加插些自創的寓言和神話……他們主要的目的在自娛……綴筆行文有點玩世不恭……使他們更富創新性和實驗性……李汝珍正是這批文人小說家中最後一位……」、「《鏡花緣》乃是站在嚴格的傳統道德立場,褒揚女性的德行和才華。作者一方面體察到改革的需要,一方面卻贊成所有傳統對婦女的規範,而不予以批判性的抗議……他是個小心翼翼的作家。他並沒有在開首時宣揚某種道德意圖……他所有的女子都是賢德的、謹守婦道。或言或行,很多都再肯定了班昭的箴訓。 」
孟瑤女士對胡適的意見表示反對:「仔細分析此書,作者的許多理想,並不卓越到使他夠資格稱為一位思想家,或是時代的先進。更確實一點說,許多地方是很迂腐的,胡適只以為這是一本討論婦女問題的書,其實他對這一個問題的看法也十分膚淺。」(《中國小說史》)。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