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穹未央

余憶童稚時……When I was a young boy……記得以前……當您發現您自己常常使用以上的字眼時，那要小心了，因為年紀可能有了，尤其是像我這種每天都要打上一兩千字寫部落格的老傢伙，我相信我的人生已經過了一半了，而且邁向的不會剩下一半，剩多少自己也不清楚……所以當發現自己只剩下不到一半的生命時，人生的堅持有很多就開始動搖，有很多就更加堅定，沒有完成的事就加快腳步，失去的也當作放棄，得到的更加珍惜，無奈的放著逝去，握在手中的也不知道是擁有還是虛有，思維上更加慎密，行為上更加保守，最可以肯定的是，無聊的事不會再做，因為時間寶貴啊！

每天子夜時，坐在藏閣書房裡，面對前方的都市幹道，最常聽見的是救護車的聲音，幾乎是至少兩天就要出現個一～二次，如果不是親耳所聞，真不知道每天市區裡都有這方面需要，是車禍？這是一定的，因為每天也可以聽到呼嘯而過的卡車與飆車族……二輪的四輪的都有，是醫療的救護？這也是一定的，如果他們都有我現在的心境，肯定是沒有車禍的……。

不論從宗教的角度去看人生；從樂觀或悲觀的面向去看人生；從任何的觀念去詮釋人生……答案的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，不會改變的，差別的只有留在活的人的心中，那份記憶能持續多久而已，除非你是偉人可以萬古流方，當然壞人也可以遺臭萬年，否則就是做出一些事跡，讓歷史上可以留名，但是還是一句話，你的人生還是過去了，講真話留下什麼也不重要……因為對一個失去生命的人，除了生命還有什麼是重要的呢？

對一個人生過了一半以上的人，他擔心的是另一半要怎麼過，像《阿Q正傳》（魯迅著）裡的精神勝利法，糊塗而終？像《活著》（余華著）裡的福貴，淒涼到回憶中，找不到懊悔？像《胡雪巖》（高陽著）式的在極輝煌而極落寞下，結束生命？還是要像《未央歌》（鹿橋著）裡的快樂永遠無盡的傳承？生命的意義在繼起宇宙的生命，這句話講實際一點，也是自欺欺人，因為一點也沒有意義，繼起宇宙的生命，跟我們平凡的百姓無關，對我們而言，活著就是邁向死亡的過程，連回憶也帶不走，真的是黃土一杯，兩袖空！

備註：本文初次發表於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二日，原篇名：〈人生過了一半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