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戎的妻子常常稱呼王戎為「卿」,王戎對她說:「女人稱呼自己的丈夫為『卿』,從禮規上來說欠莊重,以後你可別這樣稱呼我了。」王戎的妻子一聽,立刻湊到王戎耳邊大聲說道:「我親卿,我愛卿,所以我要稱卿為卿;我若不能稱卿為卿,誰還配稱卿為卿?」從此以後,王戎只好任憑妻子以「卿」來稱呼自己。
——南朝·宋·劉義慶《世說新語》
智騙酒食:有一次,侯白與同伴一同到京外去,路上遇見一位富貴子弟帶著隨從,騎馬攜鷹到野外遨遊。侯白見這位貴公子一行個個穿得漂漂亮亮,馬上馱著許多東西,還帶著豐盛的酒食就心生一計,對同伴們耳語道:「咱們都很餓了,得吃些這人的酒食才好繼續前行。」同伴們都不以為然地說:「人家是富貴子弟,咱們與他又不認識,如何能夠吃得上他的酒食?」侯白連忙起身,得意地說:「看我的。」於是,快走幾步,趕上那人,故意問:「公子您臂上站著的是什麼鳥?」那人就說是鷂子。
侯白又搭話問:「它有什麼用處?」那人回答說:「可用來捕捉鳥鵲與鵪鶉。」侯白一聽,故作驚訝地說:「沒想到它竟有這種本領!我們莊上的樹林中就有三四個鳥窩,這種鳥多得是。既然它有這種本領,咱們回到莊上一定好好地養上一些。」那貴公子聽了十分歡喜,忙問:「你們莊子有多遠?」侯白說:「二十餘裡。」那貴公子就要跟著侯白前往。侯白心中暗喜,嘴裡卻說:「我們幾人一大早就出來,現在已經很餓了,去不得了。」那貴公子尋鷂心切,馬上讓人取下所攜的酒食,與侯白及同伴們美美地大吃了一頓。
吃完,那人所攜的鷂子突然叫了幾聲。侯白故作驚訝地說:「我們莊上的那種鳥,身體形狀大體一樣,只是叫聲不同。」那人就問:「怎麼叫法?」侯白詭秘地一笑,說:「聲音好像是求敕鳩(求吃酒)。」那個貴公子連呼上當,然而侯白等人已將他的酒食吃完,無奈,他只得連聲抱怨著回去了。
——舊題隋·侯白《啟顏錄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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