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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完兩個女人後,意猶未盡,想起另兩個女人,一個是「遊龍戲鳳」的李鳳姐,另一個是「文君當爐」的卓文君,這兩個女人比起崔鶯鶯與李香君而言,有邏輯多了,也真實多了,兩人雖說一個生於漢朝,一個活在明代,但是都跳脫傳統古時的禮教框架,勇於追求愛情,算是自由戀愛的先驅,差別是兩個女人對愛情的評價,頗為不同,詮釋上自然也不同,一個要的是精神層面的愛情,一個算是物質上的麵包。

 

 

當然會有這樣的歧異,與成長的環境,所受的教育,都有關連,卓文君是大家閨秀,所以在古時候,文君新寡,應是洗盡鉛華,深閨重鎖,守節度日,終其一生,但是「文君當爐」,她選擇了當酒店的招待,所以卓文君很可能是女侍業者的濫觴,而卓文君卻也看上了尚不得志的司馬相如,從這兩件事來看,卓文君是個很有自己看法的女子,她認清了青春不再,知己難逢,所以不顧眾議,在「相如以琴挑之……」下,一起私奔了。

 

 

再來看看李鳳姐,她的出身顯然比起卓文君而言,算是小家碧玉型了,在當時可能是梅龍鎮裡的西施,整日周旋於諸色人等的客人之中,但是她也是頗有眼光,不輕易的看上心中的所屬,直到遇上那個「遊龍」朱德正,調戲未遂,故意漏出穿在裡面的龍袍,她才驚喜交集,俯伏請封,這也是看準了,就一股腦兒的壓上所有的籌碼。

 

 

從這兩位女子的所做所為,我們可以很明確的推敲出,李鳳姐是代表成千上萬的少女拜金、虛榮的一面,而卓文君則是代表世故的少婦,懂的愛情,也需要愛情,所以,一個是離開酒店,去過那三宮六院的虛華享受,這是物質上的,一個是追求精神上的慰藉,甘受禮教的唾棄,這是精神上的,這兩位雖說都是酒店的老闆娘,但是抉擇是覺然不同,追求的也南轅北輒。

 

 

 

如果今天我們將兩者的情況對換,李鳳姐是看不上有文才但是潦倒的司馬相如的,而卓文君更是不可能會喜歡輕浮的正德皇帝,因為兩者的需求與供給面不同,(抱歉了,本是文學作品,硬是扯上經濟學了)回到現今的社會,不論東西方,人們對愛情觀,不就是這兩個寫照嗎?不是物質層面,就是精神感觀。

 

 

 

後記:

 

前篇「兩個女人」,寫的是對愛情的荒誕與不邏輯性,這一篇的「另兩個女人」寫的是真實情況下的兩種思維,最後仍有一篇「續兩個女人」,講的是政治面的女人,但是有一點要說明,雖說是寫女人,其實,男人也是一樣的。

 

 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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